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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利场新加坡豪门上演“溏心风暴”父子反目竟是因为钢琴博士名媛?

2025-04-19 03:45:38

  名利场新加坡豪门上演“溏心风暴”父子反目竟是因为钢琴博士名媛?新加坡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公司之一的城市发展集团(City Developments Limited,简称CDL)的执行主席郭令明,公开指责其长子、担任公司首席执行官(CEO)的郭益智企图策划董事会“”来“夺权”。

  ▲ 在去年的新加坡福布斯富豪榜上,郭家是排在第四位的巨富,身家高达115亿美金。排在第一的是Meta的联合创始人,近些年定居新加坡的Eduardo Saverin;紧随其后的黄志祥(Robert Ng)和黄志达(Philip Ng)兄弟是香港信和集团和新加坡远东机构创办人黄廷方的两个儿子;而排在第三的则是总部在深圳的迈瑞生物医疗电子的创始人李西廷。可以说,如果按土生土长的新加坡本地富豪算,郭家仅次于黄家,足见其在当地商界的显赫地位。

  对于此次跟儿子的龃龉,郭令明在对外的公开信中表示:“作为父亲,解雇儿子绝非易事。我理解年轻人在职业生涯中可能犯错,但规避公司法律是一条红线。”

  原来双方爆发冲突的导火索发生在2025年1月28日,当时正值农历除夕,儿子郭益智领导的管理团队绕过提名委员会,以不合规且仓促的方式,提名了两位新的董事会成员,试图改变董事会的权力结构。

  2月8日,他向董事会发送邮件,试图罢免儿子的职务,却遭到了拒绝;直到2月25日,他正式向法院提交诉讼文件,指控郭益智和其他两位董事企图操控董事会。

  看得出来,在把矛盾彻底公开化之前,郭令明做了几波尝试,但均无果而终。最后,他只能借由一封措辞强硬的公开信,正式宣布父子决裂,对簿公堂,以此来捍卫自己对公司的绝对掌控权。

  对于亲爹的“公开宣战”,儿子郭益智自然是相当不满的,他认为郭令明采取的是“极端行动”,他澄清自己从未试图罢免“受人尊敬的主席”,此举只是为了“加强董事会管理”。

  同时,他还把矛盾直指父亲的秘书、被看作是“大内总管”的吴冠英,指责她越权干预,对父亲施加了巨大的影响力。

  郭益智指出,吴冠英名义上是CDL的子公司千禧国敦酒店有限公司(Millennium & Copthorne Hotels,简称M&C)的董事会顾问,实际上却跟父亲郭令明保持着长期关系(虽然他没有具体点名到底是什么长期关系)。

  要知道,郭令明可是有太太的人,这等于是亲生儿子揭父亲的花边老底,从纯粹的父子不和、亲情有瑕,扯出了绯闻,更让媒体们闻风而动了。

  时间来到3月初,郭令明在深夜发出声明,确认千禧国敦酒店(M&C)董事局已经收到了来自吴冠英的辞呈。他表达了对吴冠英这些年为公司所做贡献的感谢,并祝愿她在未来的事业中一切顺利,同时驳斥了长子郭益智,认为其对吴冠英的含沙射影,无非是想为自己发动“”和公然违反公司治理的行为寻找托词。

  顶豪家族,父子相争,结果突然多了一位存在多年的“情人”,一段隐藏在大众视野之外的特殊关系就这么被摆上了台面。这整件事,都笼罩着一层波谲云诡的氛围……

  回溯郭氏家族的崛起之路,郭令明的父亲郭芳枫当年从福建南下,赤手空拳闯荡狮城,缔造了如今这般雄厚的家业;而在这场父子反目中扮演关键角色的吴冠英,在去新加坡发展之前,曾顶着“省首位音乐博士”的头衔,活跃在电视荧幕上。

  郭家的家族公司其实叫丰隆集团,包含了新加坡丰隆和马来西亚丰隆两个独立运行的个体,由郭家的不同成员掌权。

  新加坡丰隆的业务板块很是宽泛,有从早年延续下来的传统行业——水泥、家电、制造业,也有如今占集团大头的房地产和酒店板块。

  虽说公司扎根在新加坡,但他们很早之前就开始拓展在中国内地的业务,所以说不定旗下品牌也有大家耳熟能详的,像是千禧国敦酒店有限公司(M&C),在内地和香港有十几家连锁:

  去年还有个大新闻,城市发展集团(CDL)的母公司丰隆集团,联手厦门联发旗下子公司组成的联合体以87亿的天价拿下新天地宝地,一块含金量极高的地块,充分展示了他们耕耘中国房地产领域的勃勃野心:

  而如今拥有如此庞大家业的郭家,一百年前,还是一无所有的状态。这一切都要从郭令明的父亲郭芳枫下南洋开始说起……

  有说他去当地投靠的是堂姐和堂姐夫,在他们的五金店打工,每天从早上4点工作到午夜,睡就睡在店铺地上,当时每月的收入只有5叻币(由海峡殖民地发行的流通货币),就这么辛苦做了十来年。

  郭芳枫拿出之前打工积攒的7000块积蓄,跟兄弟几个合伙开了一家小店——丰隆,主要从事建材、五金、橡胶等生意。

  ▲ 图上是作为家族第三代的郭益智35岁时站在丰隆的旧址前留下的旧照,能看到门楣上写着“星洲芳枫、芳改、芳来赐建”。

  彼时,新加坡被日本占领,郭芳枫敏锐意识到废钢铁、旧器材和船舶零配件势必会迎来飞速涨价,所以他选择提前收购、囤积,待到价格飞涨时,大赚了一笔。

  不过《亚洲教父》一书中曾记载,郭芳枫真正发家是因为他在二战时期参与了商品的走私,比如走私印尼的橡胶。

  ▲ 对那个年代在新加坡和香港的商人来说,走私这件事不足为奇。这两地因为港口的优势,很自然地成为了走私和投机活动的集中场所。

  如果说,囤积和倒卖让郭家跻身了富豪之列,那么郭芳枫在战后有计划地趁着低价不断收购土地的行为,才是真正让郭家成为巨富的关键。

  那些低价购入的地皮,在几十年后成为了最珍贵、最值钱的资源,也为公司主营业务向房地产领域转型,奠定了坚实基础。

  1961年,丰隆在原有基础上继续扩大规模,跟日本的三井财团还有黑龙水泥公司合资创办了水泥厂,时至今日,水泥业务仍是集团业务的主要组成部分。

  也是那段时间,郭家兄弟四人在生意上出现了分歧,为了避免家族内部的进一步冲突,1963年,丰隆进行了一次分家,郭芳枫作为创始人,持有35%的丰隆股份,剩余的65%股份则由其他三个兄弟平分。

  又因为1965年新加坡脱离了马来西亚独立,从此,丰隆便在这两个国家分别运行——新加坡的,由郭芳枫和他的儿子主导;马来西亚的,由郭芳来和他的儿子打理。

  ▲ 从这张复杂的人物关系图能看出,位于中心位置的是郭芳枫,他下面的这位即是他的哥哥郭芳来,他哥哥一脉如今最重要的人物就是现在的马来西亚第二富——郭令灿。

  ▲ 这些年郭令灿的身家一直紧随在拥有香格里拉集团的马来西亚老牌首富——郭鹤年之后,我们之前也写过郭鹤年家族,。

  基本上,郭氏家族的第二代都是从海外回来的高学历海归,这也是很多没有接受过太多教育的创一代的普遍选择,他们会给自己的子女创造更好的条件,希望他们能比自己拥有接受更多教育的机会,并在有朝一日把这些学到的知识充分运用到公司的经营管理发展中。

  比如郭令明,他从伦敦大学拿到的是法学学士;而郭令灿呢,他是在伦敦四大律师学院之一的中殿律师学院取得的律师资格。

  由于郭令灿并不是今天文章的主角,他的发家故事我们就简单一笔带过了,不过他的实力可完全不输给自己的堂兄,媒体曾因为他在商界无往不利的战绩,给他起了个称号——“常胜的赌徒”。

  当年郭令灿的父亲郭芳来独自扎根马来西亚后,手头的资源实在不算多,他是靠着后续的多元化战略和并购操作,才使得公司得以突飞猛进地成长。

  80年代,郭令灿通过收购香港的道亨银行,开启了其在金融领域的布局,后来又接连拿下恒隆银行和海外信托银行,逐步扩大拥有的银行版图。2001年,他将道亨银行出售给了新加坡发展银行时,获利超过29亿新币。

  ▲ 图上是国浩集团的公司结构,实在是有够复杂的,但整体走的路线跟丰隆在新加坡这边的如出一辙——以金融业务和房地产板块为主,相辅相成,互为依靠。

  说回新加坡郭令明这边,1966年,丰隆金融有限公司成立,接着两年后,又创办了丰隆实业有限公司:

  郭令明曾在自传里提到,母亲在他年幼时就去世了,他上面有姐姐,下面有弟弟,后来亲爹郭芳枫又娶了一位太太,追加生了三个孩子。

  当他从伦敦求学回来后,初入商界,还抱持着年轻毕业生的天真和文人做事的迟疑,畏手畏脚,看到父亲应对各种风险时,他会心惊胆颤,但没办法,人总要迈出第一步,总要勇敢去尝试。

  推广丰隆金融业务,对他来讲,是个无奈但也极好的锻炼机会。他化身成为“一线推销员”,将目标对准中小企业,想着要做出成绩让父亲满意,努力克服着自己的青涩。

  可他始终还是活在父亲的高压掌控下,郭芳枫以近乎于绝对控制的方式掌管着家庭和生意,他利用父权的威慑力压得儿子几近窒息。

  由于实在太过于严苛,感觉无论如何都无法被取悦,忍受不了的郭令明,一度逃去了马来西亚槟城,只为让自己得到片刻的喘息机会,但他最后还是回来了,试着接受和面对父亲的处事风格。

  1972年,在郭令明的牵头下,丰隆逐步买入并成功收购了1963年创立的城市发展有限公司(CDL),他也顺理成章地担任起公司的董事经理一职。

  在经历了几个地产项目的历练后,郭令明将目光对准了酒店业,他需要挣脱父亲的掌权,真正意义上施展自己的抱负,做出点完全属于自己的成绩。

  在丰隆1967年买下的位于新加坡哈夫洛克路的一块地上,郭令明开发了自己的第一间酒店,也是整个集团的第一家酒店——Kings Hotel(国王酒店):

  ▲ 先是盖了左边的12层楼,拥有175间客房,后又加盖了右边的圆柱形附属建筑,客房数增加到了319间,因为集团在1998年收购了Copthorne连锁酒店,故将它更名为Copthorne Kings Hotel。

  这里成为了丰隆进军酒店行业的起点,从第一家到后来遍布全球的上百家连锁,郭令明在这一领域充分地大展拳脚。特别是90年代,集团通过快速扩张和并购,成长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庞然大物。

  他先是以7500万美元的价格收购了位于纽约的Hotel Millenium,随后又精准选中位于曼哈顿中城的麦克洛酒店(Hotel Macklowe,如今更名为千禧百老汇酒店Millennium Broadway)。

  那阵子,郭令明还登上了《财富》杂志,标题赫然写着——“从川普手中夺走广场酒店的神秘男人”,对于老美来说,身携巨款的东方富豪的确相当神秘。

  ▲ Plaza Hotel(广场酒店),正是90年代初那部著名的《小鬼当家2》的取景拍摄地,川普还在其中客串了一个镜头,这金碧辉煌的大厅出自他的前妻Ivana之手设计。

  他是在1988年3月4.07亿美元买下的这里,想着要大赚一笔,声名远播,结果呢,酒店的经营收入比保本点低了好几百万美元,负债越滚越大,后来直接膨胀到了6亿美元。

  川普曾希望能够通过将大部分酒店单元转换为公寓来偿还债务,他还估计这样操作起码能收获7.5亿美元——几乎是他购买价格的两倍,但不巧的是,碰上了房地产市场低迷,行情下跌,最终改造计划落空。

  川普只能跟广场酒店的债权人——由70家银行组成、以花旗银行为首的团体,进行协商,最终达成条件——债权人们同意放弃2.5亿美元的债务并降低利率,来接管酒店49%的股份。

  为了能保住自己的投资,不至于让债权人们先行找到卖家,降价出售,川普的高管四处联系,说是曾经一度找上了香港新鸿基地产的郭家(关于郭家的故事,),结果,来考察的人被酒店入口的门卡住了,进退两难,这笔交易就此告吹。

  他跟沙特巨富Al-Waleed bin Talal一拍即合,在1995年3月,两方合力出资3.25亿美元,拿下了酒店84%的控股权(各分42%),另外16%由花旗银行持有。

  有报道说,川普曾直接找过郭令明,劝他跟自己合作,而不是去联合什么沙特王子,这样他既有所有权,又能继续管理酒店。

  “他想要管理酒店,想要搞合资项目——他什么都想要,但我们只是给他发了一笔‘娱乐津贴’。我想他应该挺开心的,尽管未必是真的高兴。不过,如果他退居幕后,新的管理层就能拥有更大的自由度了。”

  可见,在洞察人性这件事上,郭令明有着完全不输给父亲的敏锐度,也因为这笔巨额大单,令到他在整个酒店行业名声大噪。

  当时,有人询问他对这单生意前景的看法,他的回答理性又务实,“我们不是短线投资者,但必须保持理性。如果两年后有人愿意出价7亿或8亿美元买下广场酒店,我们会毫不犹豫地卖掉。何必对它念念不忘呢?它只是一项资产。”

  后来,果不其然,因为9·11的关系,酒店生意一落千丈,想要改成公寓出售的方案也泡了汤,最终是在2004年以6.75亿美金的价格将广场酒店卖给了以色列富豪,郭令明照样赚了一大笔。

  说回郭令明的父亲郭芳枫,当儿子开始在海外的酒店行业大展宏图时,郭芳枫其实并没有机会亲眼目睹。

  虽说是城中富豪的代表,但华人特有的低调特质,使得郭芳枫即使是富甲一方后,也鲜少公开露面,从他后期难得流出的一两张照片猜测,可能跟他的身体状况有关:

  ▲ 从合照里看,郭芳枫似乎有中风的迹象。他左右两边的分别是大儿子郭令明(最右)和小儿子郭令裕(最左)。

  1989年,郭芳枫因为被指控犯有涉及挪用资金的刑事背信罪而现身法庭,当时说他帮助堂侄郭令灿从三方房地产公司(Tripartite Developers)挪用了42146新币,他当然没有认罪,最后两人被各罚了5000新币了事。

  1994年11月8日,郭芳枫离世,享年81岁,距离儿子郭令明谈成购入广场酒店的大生意,还差4个月。

  而就在购入广场酒店后不久,郭令明的千禧酒店集团又以2.19亿英镑的价格从爱尔兰航空公司手中收购了Copthorne Hotels,此次收购也标志着千禧酒店集团正式推出了新的全球酒店品牌——Millennium & Copthorne Hotels(M&C),并在第二年成功在伦敦证券交易市场上市。

  M&C上市之后,碰巧赶上了亚洲金融风暴,郭令明那一路高歌猛进的扩张策略暂时偃旗息鼓,直到1999年又重新开启,继续收购了拥有17家酒店连锁的美国富豪酒店集团(Regal Hotels),并于2001年将业务拓展到了中东,在阿联酋签订了多份管理合同;2006年,集团开始开拓中国市场,耗资3.8亿元建成了上海千禧海鸥大酒店。

  从以上这些不难看出,郭令明的确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他年轻时战略激进,但又善于评估风险,主打稳中求胜,以“话不多”、“效率高”、“做事果断”出名。公司业绩和股价在他的手里,一路向上。

  ▲ 这张图里从左到右分别是:郭令明、亲弟郭令裕、堂弟郭令柏、郭令明的太太郭佩玲、郭令裕的太太王秀锦。

  ▲ 时任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左二)在脸书发了过去跟郭令裕(图左)的合照来悼念他,可见郭家成员与新加坡的人物都保持着不错的关系。

  集团的另一家子公司丰隆亚洲,曾在1994年10月跟新飞集团还有新加坡豫新电器(由河南省驻新加坡办事处创办)三方合资,成立了河南新飞电器有限公司。

  但在2005年,新乡政府将新飞集团在新飞电器持有的39%国有股权转让给了丰隆亚洲,使得后者的持股比例增持至90%。丰隆亚洲实现控股后,新飞内部管理问题层出不穷,一直稳居中国冰箱品牌前三强的企业业绩开始逐年下滑,2012年还发生了大规模事件,2017年宣布全面停产进入重组程序,第二年申请破产拍卖后被康佳收购。

  如果说这是丰隆在中国市场的挫败之一,那么城市发展集团(CDL)最擅长的房地产业务就是遗憾之二。郭令明曾感慨,他们晚进入了中国市场10年。

  眼瞅着(前些年)房地产市场欣欣向荣,其他同僚们各个都赚到盆满钵满,CDL眼馋啊,但他们在内地推进的项目却始终算不上太成功。

  郭令明的长子bat365在线平台官网,郭益智,从美国波士顿大学工商管理本科毕业,主修金融与市场营销,辅修心理学。2010年,他加入了CDL,2018年被任命为首席执行官。

  或许是想要证明给父亲看自己有能力做成父亲未能做成的事——占领中国市场,郭益智看中了昔日的百强房企——重庆协信远创。

  当时,协信远创面临着巨大的资金压力,亟需外部融资,而CDL财大气粗,想着要借此机会扩大其在中国市场的份额,加上郭益智跟协信的创始人吴旭认识多年,两人就这么一拍即合了。

  那会正巧赶上了特殊时期,房地产行业遭受到了巨大冲击,加上政府出台了“三道红线”等政策,限制了房企的融资,协信的商业地产租金和销售回款也都受到不小影响,现金流十分紧张,嗷嗷待哺。

  CDL在审批了两笔金额并打款之后,内部开始意识到了这个天大的投资错误,董事会成员间爆发了冲突,但已然追悔莫及。

  当时,郭令明的堂弟郭令柏坚决反对这笔交易。他在2020年10月21日宣布退出CDL董事局,他通过辞职信公开表示:“对协信投资及继续向协信提供财务支持一事,与董事会和管理层存在分歧。”

  ▲ 这张是2013年庆祝CDL50周年时的合照,郭令明(最左)的弟弟郭令裕(右二)尚未去世,左二是时任新加坡副总理的张志贤,郭令柏则是最右边这位,可见,他也一直都是集团里的关键人物。

  郭令明的太太郭佩玲也出来发声,说郭令柏因为不赞成投资愤而辞去董事会成员的言行,深深伤害了她的丈夫和儿子。

  而此次在父子反目事件发生后,郭令柏作为丰隆亚洲的执行主席,趁着股价大跌,出手增持了不少股票:

  因为资金窟窿越来越大,又迟迟等不到CDL的打款,协信最终宣布了破产,并在官网发布声明,责怪是CDL的审批流程太慢,导致了资金拖延,严重影响了融资、处理资产等改善公司经营和现金流的行为;但CDL显然不肯背这个黑锅,当天即做出回应反击,表示不会再给予协信偿债支持。

  相关人士分析,CDL在收购前,对协信的债务困境认识不足;在收购后,又没能找到明确和系统的对应方案,最终造成了这种两败俱伤的惨痛局面——协信破产清算,CDL在八个月内损失了18.27亿新元的全部投资,折合人民币约90亿,公司在2021年以1新元的价格出售了其在协信的全部股份,认输退场。

  而父亲郭令明,依然选择跟儿子站在了同一阵线——父子俩双双主动降薪、不领花红,以此来安抚投资者,郭令明还在自传的采访里继续提名长子是他的不二人。

  不过,从心理层面看,对于儿子这个重大的决策失误,郭令明应该是非常介怀的,毕竟亏了这么多钱,18亿新币,可不是什么小数目。

  这不,他在此次试图开除儿子的公开信里,细数了郭益智上任后的几宗罪,其中就包括了对协信的投资失败,还有其在英国房地产市场的决策失误,同样带来了巨大的财务损失,使得公司2023年上半年利润下降了94%;他还说,儿子在上任后,CDL的股价表现落后于同行,“反映出投资者信心被削弱以及股东对战略失误的担忧”。

  所以,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郭令明这次会震怒了——没做出什么成绩,还不断闯祸的儿子,竟然想着要联合其他董事“搞事”……

  郭令明表示,“作为董事长,我的责任是CDL和股东的未来,我认真对待我作为执行董事长的角色,并始终把所有股东的利益摆在首位,而不仅仅是我家人的利益,我不能让不计后果的权力斗争破坏公司的稳定。”

  子郭益智似乎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父亲如此决策都是受那位“大内总管”吴冠英的影响,是她在吹枕边风,是她在离间父子情。

  不过稍等片刻,在说她之前,让我们先来展开说说郭令明的太太郭佩玲 (Cecilia Kwek) 吧。

  ▲ 图左:从年轻时的合照看,郭太太绝对是美人一位,梳着那个年代最时兴的发型,连裙子的光泽都透着股贵气;图右:如今,两口子都走向了浮夸穿搭的路线,热衷于那些花里胡哨的华服。

  对于他们何时结的婚,我们并不清楚,但肯定是在长子郭益智出生 (1976年) 之前,还有一点,如今的他们可并没有离婚。

  翻看郭令明的自传,发现他曾经提到,太太Cecilia出生在马来西亚,跟他一样在伦敦接受的法律教育,但两人相识是在回到新加坡后。

  2017年,郭令明在亚太企业家颁奖典礼上荣获了终身成就奖,他还特意在获奖感言里感谢了太太,说她是为了家庭放弃了自己的律师事业,无条件给予他全部的支持和帮助,他也称赞太太的创意天赋,夸赞她是“设计偶像”。

  在书里,Cecilia分享说,尽管受过西方教育,但郭令明的约会方式传统而老派,“他从不送玫瑰和巧克力,我们出去吃饭时,他总是在聊工作。”

  书里还提到了一段,郭令明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时,做事风格越来越像他的父亲郭芳枫,严厉又不留情面,他甚至曾在Cecilia还是女朋友的阶段,对她大发雷霆,只因为发现她递过来的文件上有计算错误,就把文件直接扔向了她,害得Cecilia哭着跑出了办公室,但两人此后都心照不宣地再也没提过此事。

  可以说,虽然彼此的相处过程有些许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他们还是结了婚,Cecilia在嫁给郭令明后,生了两个儿子:长子郭益智和次子郭益慧。

  ▲ 这张郭家家庭合照里从左到右分别是:郭令明、他的长子郭益智、继母黄秀贞、他的幼子郭益慧、父亲郭芳枫、他的妻子郭佩玲。

  事实上,如果单看学历,小儿子比哥哥更优秀,他拥有沃顿商学院的理学学士、宾夕法尼亚大学的文学学士,和哥伦比亚大学的文学硕士学位。

  他曾在2012年左右就职于丰隆集团旗下的丰隆管理服务私人有限公司,但不久后就退出了核心业务,只专心做自由投资者,同时任职丰隆旗下的First Sponsor Group的非执董。

  对于他主动退出核心管理层,到底是自己没兴趣,还是不想跟兄长争斗影响家庭和睦,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郭令明曾在2016年的一篇采访里谈及一事,“我不能强迫他们做不想做的事,如果我的小儿子不感兴趣,我为什么要让他跟我一起工作呢?”

  至于说,郭令明跟吴冠英保持的长期关系,难道身为太太的Cecilia会不清楚么?显然不可能啊,无非是装聋作哑、无能为力罢了。

  在这个新闻出来之前,很多人都不记得她的名字了,尽管她当年在省红过,风光过,主持过自己的电视节目,但毕竟已经是三十几年前的事了,在新人辈出的娱乐圈,还有几个人能记得这位曾在电视上活跃过的优雅迷人的钢琴博士呢?或许有吧,那一部分将她奉为“白月光”的中年人。

  吴冠英去年曾回到省,接受了当地电视节目和报纸媒体的采访,或许正是因为她的此举过于活跃和高调,更加进一步激化了她跟郭家人之间的矛盾。

  吴冠英出生在台北,父亲吴逢祥是苏州人,1947年辗转去了省,终生服务于公职,他的太太在当地经营了一间幼儿园,两人一共生了7个孩子,唯一的女儿就是吴冠英。

  吴逢祥又被称作“博士之父”,因为他的7个孩子都相当有出息,一共取得了8个硕士学位、6个博士学位。

  七个孩子里,最出名的当然就是吴冠英了,除此之外,她还有位曾经是国际奥委会委员的大哥,和高雄科大学前校长的三哥。

  吴冠英自述从小是在父母与兄弟的疼爱中长大的,“读书时期,连怎么过马路都不知道”,但她又强调自己,“虽有公主命但没有公主病”,因为父母担心她长大后太过于男孩子气,所以让她开始学音乐,以便培养气质,没想到一发不可收拾。

  “在15岁从光仁中学的音乐班毕业后赴美留学,1981年,她在茱莉亚音乐学院完成了本科学业,紧接着第二年又取得了硕士学位。1983年,她在纽约卡内基音乐厅举办的国际音乐比赛中摘得钢琴组的桂冠,比赛落幕后,她遵从家人的意愿前往加州,与一位家人介绍的相亲对象见面,经过三个月的相处,她选择结束这段关系。”

  “她也曾经历了一段看似走向婚姻的感情,但因对方希望她扮演一个依赖他人、被养着的金丝雀角色,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90年代初,吴冠英学成归来,顶着“省首位音乐博士”的头衔,大杀四方,既从事教职,也发行唱片,忙得不亦乐乎。

  ▲ 这两张是节目做到600集时,台里人一同为她庆生的合照。那是1993年11月,彼时,她已经认识了郭令明,萌生了退意。

  除了自己的节目外,吴冠英还上过张菲、费玉清兄弟主持的《龙兄虎弟》(两兄弟的故事我们也写过,):

  差不多是1992年,吴冠英认识了郭令明,按照她的说法,是因为一场家人安排的饭局,而当天郭令明跟她的交谈方式简直像是在面试。

  她透露,郭令明主动向她抛出了橄榄枝,询问她愿不愿意去新加坡发展。但这位当时已经家财万贯的大亨,怎么会看中一个压根不是商科出身的人来帮自己打理酒店业务呢?这里面种种不合理的细节,吴冠英没有说,大家也没有问。

  后来,吴冠英真的搬去了新加坡生活,她给的理由是,“我在美国生活了15年,回到省总觉得有点不适应,而新加坡中西文化融合,很适合我。加上当时我有了些名气,大家对我很关注,换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生活,我想会比较轻松。我那会还在做节目、出专辑,新加坡跟台北,两地相隔不远,飞回来工作也比较容易。”

  ▲ 这本1994年的刊物还有对她的采访,可见她是渐渐隐退的。当中提到了她的婚姻态度——“且随缘”。

  其实,吴冠英去新加坡后并没有直接进入酒店行业,而是先在东海岸创办了一所幼儿园,某种程度上算是传承了她母亲的事业。

  2018年,吴冠英曾被卷入一起位于伦敦的劳资审裁庭的案件,当时的判决书中明确指出,她是郭令明的私人助理,并非公司雇员,她的薪水由郭令明个人支付。判决书中还提到,由于郭令明年事已高,吴冠英在某种程度上充当了他的“耳目”。

  回看吴冠英的各种采访,话里话外一直都在强调郭令明是她的贵人,有意栽培她,邀请她出席酒店管理会议或活动,有事时也会听取她的意见,让她可以借机学习。

  她自然也给足了郭令明面子,一直称呼他为“主席”:“主席会提出他的想法或疑问,而我以一个外人的角度提供建议或反馈。不过我从不做任何决定,主席才是最终拍板的人。”

  ▲ 这张是她在2006年陪着当时作为咨询顾问的郭令明一起参加美国拉斯维加斯金沙集团竞标新加坡滨海湾综合度假胜地的经营权项目时和金沙集团主席艾德森(Sheldon Adelson)的合照。 当被问到,”传闻郭令明的脾气很急,会不会有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吴冠英是这么回答的,“有能力的大老板,日理万机,脾气有点急很正常。主席不时会骂我,但我不会放在心上。如果一个成功人士肯花心思和精力骂你,代表你可教。如果他连话都不讲,代表他已放弃你了。”实在是情商很高…… 他们就这么相处了三十余年,包括一起经历了疫情期间,身处酒店业面临到的前所未有的困境。 因为集团当时每天都在疯狂烧钱,只进不出,吴冠英说自己忙到焦头烂额,几乎是全天候待命,为了跟亚洲、欧洲和美国三个时区的酒店管理层开电话会议商讨对策,很多时候凌晨两点还没睡,但4点就又要起了。她感慨,“我跟大家一起并肩作战,建立了非常深厚的情谊。”

  此次事件发生之后,曾经采访过吴冠英的《联合日报》记者试图联系她,但她在接通电话得知来意后,就挂断彻底拒接来电了。

  3月12日,在父子冲突爆发多日、吴冠英递交辞呈之后,郭令明宣布撤销了对儿子和其他董事提起的诉讼:他自己将继续担任CDL的执行主席,儿子郭益智仍是公司的CEO,而其他两位新任命的独立董事,也都继续留在董事会中。

  当然,这可能是基于家事矛盾被搬到台前后,公司股价创下了有史以来的新低记录,为了安抚股东,老爹不得不做出了让步。

  ▲ 也有说是在可信赖的家族朋友和新加坡高层人士的介入和调解下,这场激烈的董事会争斗才得以平息。

  儿子留任,女伴辞职,看起来变成了父子团圆、唯有女友受伤的局面,但相信,这绝非是郭令明的本意。

  毕竟这种让全世界都看了笑话、集团市值大幅缩水、身家暴跌,结果只换来女友出局的结果,实在是大可不必。

  《南洋商报》社论 《郭氏父子之争与华商传承》一文中指出:“这不仅揭开豪门恩怨的帷幕,更凸显亚洲家族企业在代际传承中的深层危机。”

  对华人家族企业来说,“长幼有序”、“家和万事兴”等传统观念时常是凝聚力之源,但这些也可能成为分歧的催化剂。当年轻一代追求现代化管理时,往往跟长辈们的传统权威发生碰撞。这种文化冲突在企业传承中尤为明显,年轻成员的创新诉求被压制,很容易转化为对家族体制的反叛。

  郭益智曾在一次公开演讲里开玩笑地说,“在父亲手下工作,他感觉到压力时,不得不穿上‘防弹衣’来躲避炮火。”

  啧啧啧,这一幕是不是似曾相识?就跟郭令明抱怨他爹郭芳枫早年对他的严苛管控,压得他喘不过气了,一模一样。

  郭令明当年因为受不了,自己跑去了马来西亚,但最终还是低头回来了,然后变成了跟父亲一样的人,他的处事方式、行事风格,都浑然天成,像极了他曾经最害怕的样子。

  在一次接受采访时,有记者点明了这个现象,郭令明难得地露出了一丝苦笑,回答道:“物以类聚,观察了这么久,这些东西自然而然地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他们让孩子和其他亲属忠诚于他们的最有效策略是,给予他们得到巨额遗产的希望,同时又不让他们拥有太多的现金。

  所以,看在钱和“未来”的份上,很多人都选择了忍气吞声。直到有一天,“老教父”的力量明显被削弱,甚至不在人世,从此,新一代“教父”诞生。

  说实话,这种家族成员间因为利益、因为控制权爆发冲突的例子,我们也看得不少,但更多的是兄弟阋墙,像是新鸿基地产的郭氏家族——郭炳湘、郭炳江、郭炳联三兄弟的矛盾(关于他们的故事, );

  当然也有在丈夫离世后,妻子跟女儿的反目,像是香港“棉纱大王”陈廷骅的前妻杨福娥跟她的亲生女儿陈慧慧,就因为遗产分配问题闹上了法庭, ;

  因为男性家长,很早就在家族中确立了绝对的统治地位,他们会要求手下完全地服从,并通过各种手段来确保自己的绝对权威。这种绝对的父权,无人挑战,也就意味着,他们往往可以为所欲为,而他的继承者们,时常会碍于未来有可能的选项和可观的经济回报,选择“忍辱负重”。

  可权力等级所强加的绝对服从,或许在职场上能行得通,但在家庭关系中却如同一把利刃,将成员之间的“情”斩断,变得荡然无存,因为家庭的纽带绝非仅仅建立在等级之上,而是根植于伦理关系。在伦理关系中,“情”的分量远比冷冰冰的规则更为厚重。

  当然,我们也理解,亿万富翁们面对非常繁忙的日常,要期望他们能够达到工作和生活的完美平衡,对下属和家人的情绪完美分割,那也未免有点太强人所难了。

  如果说父权和反抗,是郭家父子早就存在了的内部矛盾,那么一系列的决策失误、房产市场大环境的走弱,便作为外部矛盾,放大了双方的冲突。

  特别对郭家来说,经济形势大好,能赚到钱时,万事皆可谈,但市场竞争、政策变化等外部压力,将家族内部的潜在矛盾推向了爆发点。在经济下行时期,家族企业面临生存危机,成员对战略方向的分歧,迅速升级为了权力之争。

  郭令明对儿子郭益智的不满,说到底是对他在几次决策中的错误判断给公司造成巨大损失的不满,同时也是对自己绝对权力的悍卫,但他没有意识到,自己不加掩饰的情感走向,对于孩子的母亲和孩子的自尊心,都是难以忍受的公开处刑。

  权力可以左右一切,但情由心生,人可以暂时屈服于权力,但心底的情感走向却始终决定着人的最终选择。

  《亚洲教父》一书里,却把过去的三代人拓展成了如今的四代:第一代人建立核心资本;第二代人加强与势力的联系,使财富不断扩大;第三代人努力守护父辈个性和人际关系的各种各样的资产;人由于对事业的专注不够,前辈们原先创立的集团赖以生存的关系网逐渐衰落,加上家族企业固有的缺陷,几代人的鸿基大业毁于他们之手。

  《红楼梦》里,探春曾说过这么一席话,“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父亲郭令明虽然在此次战役暂落下风,看起来为了集团做出了最大的让步,但已经84岁的东亚“教父”真的会愿意就此作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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